【GGAD】重返少年时（11）
11.
自从召唤出一只凤凰守护神之后，格林德沃好几天都在忧心忡忡中度过，他一边冥思苦想怎么向邓布利多开口寻求帮助，一边在陈旧的报纸和杂志上寻找自己的过去。
这两者都让他举步维艰。要对一个似乎很了解自己的人编出完美无缺的理由，而且那还是洞悉所有人的邓布利多，并不是一件易事；而大家对黑魔王的畏惧和仇恨远远盖过了探究生平的兴趣，他只能在那些满是咒骂和嘲讽，和对邓布利多顶礼膜拜的字里行间，看到寥寥几句‘格林德沃曾被德姆斯特朗开除，之后便离开学校开始了他的征战事业。’
但这并不是让格林德沃最苦恼的。
曾经威风凛凛踏平欧洲，让无数人胆战心惊诚惶诚恐的黑魔王盖勒特·格林德沃发现，最近他无论走到哪里，都会收到饱含同情与怜惜的目光，他们会温柔体贴地冲着他笑，甚至有素昧平生的拉文克劳女生停下来告诉他‘会好的’。
格林德沃很忧虑，当他胆战心惊走进魔药课堂的时候，害怕连斯内普都带着蜡黄色的皮肤，顶着那头油腻腻的黑发，对自己露出关怀且鼓励的目光。
“我很好，真的。”他站在坩埚旁一边搅动着里面绿油油冒着热气的液体，一边愁眉苦脸地抱怨着，“但如果再被这么众星捧月下去，我就不好了。
哈利把脸从枯燥无味的魔药笔记中抬起来，同病相怜地点点头，“你知道的，女生们总是感情丰富。”他越过蒸腾的水汽看了一眼格林德沃的药水，再看看自己散发着刺鼻粪石味道的黑色泥垢，继续哀叹，“我刚到魔法世界的时候，每个人都对我指指点点。他们看着我的伤疤同情又崇拜地跟我说话——但是这些我都不需要。”
“你知道的，那时候我连父母是什么样子都不清楚，我根本没有办法悲痛。我只是经常会去想象他们，甚至还不懂事地抱怨过他们把我独自留在这里。而伏地魔——他是因为我妈妈而死的，不是我，这份用父母的生命强加的期待我一点也不喜欢。”
哈利的声音越来越小，熬药的速度也渐渐放缓，到最后他放下魔杖，忧伤地叹了口气。
他们都盯着面前的虚空，惆怅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直到哈利支支吾吾地岔开了话题，“盖尔，你圣诞怎么过？”
“啊，”格林德沃这才想起一周之后的圣诞节，沉思了一会儿说道，“和邓布利多教授一起吧。我父母让我跟在他身边。”
“我能理解你父母的想法——”哈利把头撑在手上，开始无意识地转起了魔杖，有几滴药水从他的锅里溅射出来，“但你不觉得格林德沃出狱后一定会来找邓布利多吗？”他皱着眉头，开始绞尽脑汁地措辞，“我是说，他毕竟是被邓布利多打败的。就像伏地魔也千方百计想杀了我，来证明他是最强的那个。”
“可是邓布利多和你不一样，他是最伟大的巫师。”格林德沃僵硬地眨了眨眼，脑海里飞快闪过自己从校长办公室醒来的情景，真心实意地说道，“我相信格林德沃不会蠢到一出狱就回来找邓布利多。”
哈利似乎被说服了。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，回过头去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熬的魔药，那里面现在开始隐隐爆沸出泥浆一般浓稠的液体了，一股令人反胃的呕吐味弥漫不散。
“波特，我不管谁千方百计要找你麻烦，也不管谁蠢不蠢。”斯内普那讥诮的，刻意拉长的声音像幽灵般幽幽地从他们背后传来。他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哈利身前的药水，把巨大的鹰钩鼻凑到锅沿边轻轻地、嫌弃地嗅了一下，然后直起身来瘪着嘴缓慢摇着头，饱含同情地啧啧感叹道，“但是如果你再制作出这种影响空气的不明液体，我会保证你的魔药课作业少不了麻烦。”
在心满意足地看到哈利糟糕透顶的脸色后，他又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格林德沃的坩埚——那里面已经从滚滚发泡的绿色液体变得金灿灿的，正在散发着淡淡的百合花清香。斯内普似乎脸色僵了一下，转过头去假装看不见这无可挑剔的成果，厉声喊出了下课。
“当然，”他又意犹未尽地往格兰芬多这边扫视一圈，讥笑着挖苦道，“我希望你们之中的有些学生能谦卑地意识到自身的不足之处——”在看到哈利怒气冲冲地收拾桌子后笑意更深了，“毕竟O.W.Ls考官可不会像我一样手下留情，勉为其难地让你们及格。”
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，哈利用力把魔药书在桌上重重地摔了一下，满脸不耐地对着自己乌烟瘴气的药水甩出清理咒。他转过身子气呼呼地凑到格林德沃身旁想说点什么，又被斯内普伸着那只鹰爪般尖锐的手打断了。
“还有什么事吗，教授。”哈利大声地问道。
“不是你，波特。”斯内普圆滑地说，“不用担心，我没有在滥竽充数的学生身上，浪费我宝贵时间的习惯。”
他转过头来，目光冷漠地与格林德沃对视，“你留下来一下好吗，格雷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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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日有一门很重要的考试，这几天可能不怎么更啦ಠ_ರ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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